不要用同等的標準,約束不同的人生。
能夠包容這個世界的千姿百態,尊重不同個性的存在,才會釋懷這人生的多數糾葛與痛苦。
這個世界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,也沒有完全對等的兩種人生,每個人的經歷、環境、性格各不相同,當你不了解對方的同時,就不要以同等的標準去要求對方,更不要以同等的標準,企圖讓自己和對方站在同一水平線,用這樣的態度修正自己,不會難為別人,同時也不會讓自己活得太痛苦。
在《菜根譚》之中有一句話叫:
人之際遇,有齊有不齊,而能使己獨齊乎?己之情理,有順有不順,而能使人皆順乎?以此相觀對治,亦是一方便法門。
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:每個人的遭遇各不相同,機遇好的得以一展抱負,機遇差的則一事無成,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如何能要求特別的待遇呢?每個人的情緒又各有不同,有穩定的時候,也有浮躁的時候,如何要求別人事事都配合自己呢?就這個道理來對照修正,也是一方面修行的法門。
當一個人處在不如意的境遇之中時,就不要過度要求自己和別人享受同樣的待遇。
這個世界并沒有所謂真正的公平,所謂的公平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,能夠站在相同的位置罷了。
比如說,不管一個人窮困或者富貴,都需要經歷人生的生老病死這些痛苦,從窮富的差距來看,人與人沒有公平可言,有的人出身不好,需要用一生才能到達羅馬,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,但是從生老病死這個角度去看,人生又是平等的,我們都需要面對主觀無法抉擇的事情。
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,我們也不能要求人與人之間有相同的待遇,否則不僅達不到自己的目的,還給自己的人生徒增苦惱,就像那些總抱怨自己不如身邊的人一樣,這種抱怨不僅改變不了問題,反而增添無謂的糾葛。
當自己遇到不公平的境遇時,也要坦然接受現狀,尊重世間的不同。
正是因為這大千世界的千姿百態,所以才呈現了一個相對精彩的世界,眾生皆有相同處,而眾生又各有不同,面對這世間萬象時,尊重這個世界的萬千各異,不要企求以同等的待遇來要求自己的人生。
而同時,當我們身處優越的處境時,也不要以膚淺的眼光,用相同的標準去要求他人以及這個世界。
有這樣一句話:「當你想要批評別人的時候,首先就要想到,并不是所有人都擁有你那麼好的條件。」
人存在最明顯的問題,就是很難客觀理性的看待問題,當我們在認識事物的同時,很容易帶著主觀的情緒和意識去看問題。
在這種錯誤的認知狀態下,還會將自己抬到道德制高點,帶著迷之優越感的自信去批判別人,但是從來沒有考慮過,如果換做自己,當自己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,自己會不會和別人一樣,做出同樣的決定。
但遺憾的是,我們沒有這樣的認知,更沒有通達這種認知的覺悟。
正所謂說:「井蛙不可語于海者,拘于虛也;夏蟲不可語于冰者,篤于時也;曲士不可語于道者,束于教也。」
不可以和井底之蛙說大海的事情,因為它被井底這一狹小的空間所局限;不能和只活在夏天的蟲談論冬天的冰,因為夏天的蟲被時間所局限;不能和孤陋寡聞的人談論大道,因為他被所受的教育所局限。
蟬和斑鳩嘲笑向南海飛的大鵬,說:「我飛起來能跑到樹梢,有的時候飛不到樹梢就落下來了,我為什麼要到九萬里遙遠的南方呢?」
蟬和斑鳩這兩種在樹梢打轉的小鳥,永遠不會理解大鵬鳥為何要飛到九萬里外的南方?因為在不同的角色之中,也會受當下角色的環境和因素影響主觀情感,從而決定自己看問題的態度。
如莊子所說:「小知不及大知,小年不及大年」,才智小的不理解才智大的,壽命短的不理解壽命長的。
這種愚昧認知就是世間諸多糾葛和痛苦的根源,世間大多數人都是這一愚昧的制造者,也是這一人性卑劣的受害者,每個人都是如此的要求自己,又是如此的要求別人,在不愿意放過自己的同時,也拿著自身的優越感傷害著對方。
所以當角色不同時,又怎麼能用同一標準去約束呢?我們能做的就是包容、理解,用更高的認知對待世俗。